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浊酒的古诗:一盏浊酒慰风尘

一盏浊酒慰风尘

——秋夜独酌记

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,月色如洗的夜晚,我独坐案前,翻开了那本泛黄的《全唐诗》。指尖停驻处,正是韦庄那句“浊酒一杯家万里”,忽然觉得喉间有些发涩,便从柜中取出一坛去岁自酿的米酒。

一、浊酒映月

琥珀色的酒液倾入粗陶碗时,月光正斜斜穿过窗棂。酒面上浮着的些许糟粕,在光晕里竟像游动的星子。这让我想起杜甫在《登高》中写的“潦倒新停浊酒杯”——古人眼中的浊酒,大抵如此吧。没有玉杯金樽的华贵,却多了几分人间烟火气。

二、诗酒流年

三巡过后,酒意渐浓。忽然记起去年此时,与故友在南山脚下对酌。那时我们吟着苏轼的“浊酒一杯聊酩酊”,笑说现代人喝惯了清酒,反倒失了这般意趣。如今友人已赴海外,唯余这坛酒在柜中默默沉淀,如同被岁月摇匀的往事。

“绿蚁新醅酒,红泥小火炉。”白居易的诗句蓦然浮上心头。原来最动人的从不是琼浆玉液,而是这份粗粝的真实。浊酒里的沉淀物,恰似人生中那些未能滤净的悲欢。

三、独酌见性

酒至微醺,翻到陆游的“浊酒未倾心已醉”。忽然明白古人为何偏爱浊酒——它容得下生命的杂质,就像陶渊明的酒壶里,永远晃荡着几粒未滤净的秫米。在这个追求纯粹的时代,我们是否也该学会与某些“浑浊”和平共处?

夜更深了,碗底残留的酒渣聚成小小的漩涡。我想,明日该给远方的友人写封信,附上这首新誊的《浣溪沙》:“一曲新词酒一杯,去年天气旧亭台。夕阳西下几时回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