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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红古诗日记:春日忆旧游

桃红古诗日记:春日忆旧游

四月十五日 晴

晨起推窗,忽见院中桃花已绽开三五朵,粉瓣沾露,娇艳欲滴。这般景象,蓦然令人忆起《桃红古诗》中“人面桃花相映红”的句子。虽说这诗本咏美人,然今日观之,桃花自有的确有种撩拨心弦的明艳,教人不觉沉浸于往昔春日的回忆里。

故园桃树

幼时老家庭院亦植一株桃树,年年春深便开得云蒸霞蔚。祖父常于树下置竹椅一具,手持一卷发黄的《唐诗三百首》,用带着乡音的语调吟诵。那时年纪尚小,于诗义半懂不懂,唯独对“桃红”二字印象极深——因那满树繁花,正是这种鲜活又朦胧的绯红,仿佛把整个春天的温柔都凝结在了枝头。

记得某年桃花开得最盛时,恰有远客来访。母亲携我采摘桃花,以古法酿制桃花酒。她将花瓣洗净晾干,铺入陶瓮,撒上冰糖,再徐徐注入米酒。密封前,她特摘一朵最完整的桃花轻置酒面,笑言:“这便是《桃红古诗》的滋味,待来年启封,你便懂了。”可惜后来迁居城市,那瓮酒终未能尝到,只余记忆中母亲被桃花映红的侧脸,和那句关于诗与酒的奇妙注解。

山寺寻芳

大学时曾与友人同游城郊古寺。恰是清明时节,山道两旁桃树夹植,落英缤纷。友人忽指远处惊呼:“快看!真是‘桃花一簇开无主,可爱深红爱浅红’!”顺其所指,果然见断墙残垣旁,一树桃花开得恣意烂漫,无人照料却更显生机勃勃。我们立于花下良久,讨论杜诗中对桃红色彩的精准捕捉,深红浓丽,浅红娇怯,而同具殊色。当日归途,每人衣襟皆不自觉携回几瓣桃红,仿佛也将那古诗的意境携回了尘世。

自那以后,每见桃花,总不自觉以诗心眼观之。桃红不再仅是颜色,更成为一种意象,承载着千年来诗家词客的情感与哲思。花开是青春欢愉,花落是时光易逝;满树绚烂是生命的热烈,独枝斜出是寂寥的优雅。这种由物及心、由色入道的体验,或许正是《桃红古诗》能穿越时空,至今仍动人心的缘由。

今朝之感

傍晚再观院桃,日光西斜,为花瓣镀上金边。微风过处,细碎花瓣旋落如雨。忽然想起昨日读到的宋词:“春风桃李花开日,秋雨梧桐叶落时。”季节更迭本是常理,桃红再美终有凋零之期。然转念一想,花开花落固然短暂,但《桃红古诗》却将这份美凝固于文字间,岁岁年年,唤醒不同时空下的心灵共鸣。

遂折桃枝一瓶供于案头,并记此篇。虽无古人吟诗作赋之才,但能以日常笔触记录这份由桃红引发的怀思,亦不失为对春光的致敬。若他日重读,应仍能透过文字,看见今日窗前那一抹灼灼其华的桃红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