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古诗中的春日絮语:一场与柔枝的对话
晨光里的绿意
清晨推开窗时,那株老柳正披着薄雾轻颤。忽然想起贺知章“碧玉妆成一树高”的句子,柳古诗里的绿意竟穿透千年,湿漉漉地落在我眼前。新抽的嫩芽像缀满翡翠的璎珞,每片叶子都蜷着半透明的光,风一来,整棵树便成了正在梳妆的唐代仕女,罗裙窸窣,环佩叮当。
柳古诗拾遗
翻开发黄的《全唐诗》,柳枝在纸页间疯长。白居易说“一树春风千万枝”,杜牧吟“菀菀黄柳丝”,这些被月光浸透的文字,此刻正随着柳影在书案上游走。最动人的还是李商隐那句“娉婷小苑中”,让人疑心诗人是不是也如我这般,曾把脸颊贴在沁凉的柳干上,听树皮里藏着的前朝絮语。
午后与柳的对峙
日头西斜时,柳荫在青砖地上写满狂草。忽然领悟柳古诗里那些“斜”“倚”“垂”的妙处——这植物天生就是慵懒的书法家。有只黄鹂在枝桠间跳跃,让我想起韦庄“柳暗魏王堤”的典故。此刻柳条拂过围墙的模样,多像宫女探出禁苑的皓腕,够着墙外那个永远年轻的春天。
柳笛声里的黄昏
邻家孩童折柳做笛,不成调的声响惊起满地柳絮。纷扬的飞絮中,恍惚看见杜甫在浣花溪畔捋须长吟:“颠狂柳絮随风舞”。千年前的柳绒与今日的竟无二致,粘在衣襟上都像不肯褪去的诗眼。忽然明白古人为何总将柳与离别相连——那些柔韧的枝条,原是用来捆扎思念的绳结。
暮色渐浓时,柳梢挂住了第一颗星子。柳古诗里沉淀的时光,正透过叶脉缓缓注入我的钢笔。韩愈说“最是一年春好处”,而我要把这株老柳的二十四番风信,都收进日记的夹页里。待来年东风再起,这些文字或能如柳芽般,在某个读者的心头,绽出新的碧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