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村居》日记:重温高鼎笔下的田园牧歌
四月二十日 晴
今日得闲重读清代诗人高鼎的《村居》,恍若推开了一扇通往旧时光的木栅门。诗中“草长莺飞二月天,拂堤杨柳醉春烟”的景致,与我此刻窗外的暮春风光重叠交融,遂决定提笔记录这被古诗浸润的一日。
晨起·诗境初探
清晨薄雾未散时,我沿着郊野的河道漫步。河岸垂柳果真如诗中所绘般轻拂水面,柳絮似雪,在朝阳的金晖中翩跹起舞。虽已非早春二月,但“拂堤杨柳”之态未曾更改,柔韧的枝条蘸着粼粼波光,仿佛在书写一首无声的田园诗。几位老者持竿垂钓,身影与芦苇丛融为一体,俨然成了画中人物。
午时·童趣再现
午后行至村口古樟树下,忽闻嬉闹声如银铃般洒落。三五孩童正扯着长线奔跑,彩色纸鸢在湛蓝晴空中摇曳生姿。此情此景与“儿童散学归来早,忙趁东风放纸鸢”形成跨越时空的呼应。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踉跄追着蝴蝶风筝,红扑扑的脸颊沾着草屑,却笑得比云朵还要明亮。现代孩童虽不再穿布衫草鞋,但那份纯粹的欢愉,与两百年前诗中所录毫无二致。
暮色·田园沉思
夕阳将天边染成橘粉色的绸缎时,我坐在麦田边的石墩上。远处农人扛锄归家,炊烟从青瓦屋顶袅袅升起,与晚霞缠绵成诗中的“春烟”。忽然懂得诗人为何用“醉”字形容杨柳——这田园暮色确能醉人。现代化机械虽取代了耕牛,但土地的生命力依旧透过新苗的清香扑面而来。智能手机的微光偶尔在田间闪烁,传统与现代在此达成奇妙和解。
夜话·诗心永续
夜风沁凉如水的此刻,我望着窗外零星星火,再次展读《村居》。忽然惊觉这首七言绝句的伟大之处,不仅在于描绘了生动乡村图景,更在于捕捉了永恒的自然之美与人类纯真。无论时代如何更迭,春草总会漫过阡陌,杨柳永远眷恋堤岸,而孩童的笑声终将穿透岁月,成为最动人的生命诗行。这本写于咸丰年间的诗作,至今仍能唤醒都市人灵魂深处对田园的渴望。
合上日记时,电子钟显示已过午夜。但我知道,在某个永恒的“村居”时空里,永远草长莺飞,永远纸鸢高悬,永远住着那个沉醉在春烟中的诗人与不曾老去的春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