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日村居日记:田园闲趣与童趣盎然的午后
草长莺飞的二月天
推开斑驳的木窗棂时,阳光像打翻的蜜罐般泼洒进来。远处堤岸的杨柳正用嫩绿的指尖撩拨春风,几只黄莺在枝桠间跳来跳去,把整个清晨啼啭得愈发清亮。这让我想起高鼎笔下"草长莺飞二月天"的景致,原来古人诚不我欺。
纸鸢与蒲公英的对话
午后带着侄儿去田埂放纸鸢,那孩子举着燕子风筝在油菜花田里奔跑,金黄的菜花沾满他卷起的裤脚。忽然一阵东风掠过,风筝倏地窜上云霄,惊起一群躲在苜蓿丛中的白蝶。侄儿仰着头咯咯直笑,发梢还粘着朵蒲公英的绒毛,这画面与"儿童散学归来早,忙趁东风放纸鸢"的意境重叠,连时光都变得毛茸茸的。
灶台边的诗意栖居
傍晚帮祖母拾掇柴灶,看她在陶瓮里揉着新麦面团,蒸汽在夕阳里织出朦胧的纱帐。屋檐下的燕子窝传来细碎啾鸣,三只雏鸟正抻着脖子等待父母归来。祖母突然说起她儿时用狗尾巴草编蝈蝈笼的往事,皱纹里漾开的笑意让我恍然领悟——所谓"村居"的意趣,从来不在远方,就在这炊烟与星月交替的日常里。
蛙声里的月光手札
夜阑人静时,墨蓝的天幕上浮着半轮下弦月。池塘的蛙鸣与纺织娘的叫声此起彼伏,竟像在合奏某支古老的田园组曲。就着煤油灯记日记时,发现窗棂将月光切割成菱形的诗笺,突然明白古人为何总爱在村居中寻找永恒——当现代生活的齿轮飞速旋转时,这些"拂堤杨柳醉春烟"的瞬间,正是让心灵停泊的温柔岸线。
后记:今日在晒谷场遇见九十二岁的林阿婆,她正用木梳蘸着山茶油梳头。银发在阳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,让我想起童年读《村居》时想象的画面。原来诗意从未离开,只是我们常常忘记低头看看鞋尖沾着的野雏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