杏花古诗罗隐的春日独思
一、烟雨中的杏花印记
清晨推窗,细雨如罗隐诗中所述“暖气潜催次第春,梅花已谢杏花新”般浸润着庭院。墙角的杏树果然已绽出薄红,花瓣承着水珠,恰似那位晚唐诗人心头欲坠未坠的慨叹。我忽然想起昨日课堂上老师讲解罗隐《杏花》诗的景象——先生轻叩黑板吟诵“莫学啼红蕊,非因醉玉颓”,粉笔灰簌簌落满讲台,如同此刻被风拂落的杏瓣。
二、诗魂与花影的交织
重读罗隐《杏花》全诗:“不学梅欺雪,轻红照碧池。日西春尽落,人散艳多遗。”忽然懂得这位屡试不第的诗人为何独钟杏花。它不比梅之孤傲,不似桃之俗艳,恰如寒士在乱世中保持的微矜。雨中观花时,恍见青衫诗人正俯身拾起落英,将怀才不遇的怅惘化作“向晚更无人理处,旋锄荒径拾残枝”的淡然。这岂非与当代人面对挫折时,终要在破碎中重觅生机的境遇暗合?
三、时空叠影的顿悟
日记翻至三年前同样杏花开时,我曾抄录罗隐“纵使牡丹称绝艳,到头荣瘁片时间”的句子旁批注“功名虚妄”。而今重临花下,方解诗人并非消极避世,而是以杏花易落的物性,叩问永恒的价值。手机忽然弹出新闻:某学者十年研制的项目终获突破。这何尝不是另一种“旋锄荒径”的坚守?千年间,花开花落依旧,人类却在循环中螺旋上升。
四、春泥中的永恒
暮色染透云层时,我将散落的杏花瓣收进陶罐。罗隐在《蜂》中写“采得百花成蜜后”,其精神内核与《杏花》诗其实一脉相承——纵然“为谁辛苦为谁甜”的迷茫永恒存在,但绽放与耕耘本身已是答案。此刻雨歇风住,最新飘落的杏花恰停在摊开的《罗隐诗集》扉页,恰盖住“我未成名卿未嫁”的句子,而新蕊的清香正越过千年寒暑,沉沉渗入今春的泥土。
(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