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
三月二十日 晴
清晨五时许,朦胧间被一阵清脆的鸟鸣唤醒。睁开眼时,窗纱已透进淡青色的天光,这才惊觉孟浩然笔下"春眠不觉晓"的意境竟如此真切。昨夜读罢《春晓》便早早睡下,未料想诗中场景在今晨重现。
诗境照进现实
披衣起身推开西窗,三两只麻雀正在梧桐枝头跳跃,尾羽扫落几滴宿雨。远处建筑工地的塔吊尚在沉睡,近处却已响起此起彼伏的鸟雀交响——画眉的婉转、喜鹊的喳喳、还有不知名小鸟的啁啾,当真应了"处处闻啼鸟"的盛况。晨风裹着玉兰花香拂过面颊,忽然理解古人为何总将鸟鸣与春醒相连。
往昔春晨记忆
记得儿时在乡下,祖母总在鸟啼最盛的时辰叫我起床采桑叶。那些沾着露水的桑叶要赶在日出前摘完,否则蚕宝宝吃了会闹肚子。如今城市里的春晨虽无农事,但生物钟似乎仍保留着对鸟鸣的敏感,这大概就是刻在基因里的季节记忆吧。
春日悟语
泡了杯明前龙井坐在阳台上,看天际由蟹壳青渐变成鱼肚白。忽然觉得人生如四季,总有昏沉欲睡的"不觉晓"时刻,但天地永远按时派来鸟雀的闹铃。昨夜为工作烦忧辗转,此刻却在晨光里豁然开朗——就像诗里没说出口的后半句:既然风雨终将过去,何不好好欣赏这"花落知多少"的春天?
晨光渐炽时,鸟群忽然齐刷刷飞向城南的湿地公园。合上日记本暗自发愿:这个周末,定要去寻访这些春天的报信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