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眠不觉晓的晨间随想
被鸟鸣唤醒的四月天
窗外的麻雀在香樟树上扑棱翅膀时,我正陷在"春眠不觉晓"的慵懒里。枕边手机显示05:17,淡青色的晨光像掺了水的颜料,顺着没拉严的窗帘缝漫进来,在木地板上画出一道朦胧的光带。
【晨光偶得】
啾啾檐雀破春眠,
半枕曦光半枕烟。
忽忆少时贪睡趣,
阿娘总笑日三竿。
记忆里的春日片段
这让我想起老宅天井里那株歪脖子枣树,每到这个时节就会把碎花般的影子投在方格窗纸上。母亲端着搪瓷脸盆经过回廊的脚步声,与此刻空调外机滴水的节奏奇妙重合。二十年前那个总被揪着耳朵叫起床的丫头,如今竟在生物钟作用下自动睁眼,时间真是最神奇的雕刻师。
厨房飘来的生活气息
楼下传来豆浆机工作的嗡鸣,间或夹杂着铲子与铁锅碰撞的脆响。对面楼栋的灯光次第亮起,有个穿粉色睡衣的姑娘正在阳台给多肉植物喷水。这些鲜活的细节让我想起苏轼那句"春宵一刻值千金",忽然觉得赖床实在是种奢侈的浪费。
关于晨昏的哲学断想
古人说"一日之计在于晨",现代人却惯用熬夜透支清晨。我们发明了闹钟这种反人性的工具,把"春眠不觉晓"的自然规律硬生生拗成工业时代的齿轮。当我踩着拖鞋走向洗漱台时,镜子里那个眼角还沾着睡意的人,与电子日历上不断跳动的数字形成微妙对峙。
最后用毛巾擦掉脸上的水珠时,晨光已经由青转金。窗台上那盆薄荷沾着昨夜的露水,在微风里轻轻摇晃,像在提醒我该把这份"处处闻啼鸟"的春日晨趣,认真收进记忆的檀木匣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