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眼泪成为唯一的语言
窗外的雨已经下了三天,像极了那个永远擦不干的黄昏。我翻开这本泛黄的日记本,钢笔尖在纸页上洇开墨痕,原来有些情绪连纸张都承受不住。
"2023年11月7日,你带走最后一件毛衣时,衣角勾住了门把手。那声轻微的撕裂声,是我们之间最后的对白。"
冰箱里还剩半盒你最爱吃的提拉米苏,保质期停留在分手那天。我数着咖啡粉在杯底沉淀的圈数,突然明白原来孤独是有重量的——它让我的手腕在凌晨三点颤抖得握不住杯子。

第七页的日记被水渍晕染成模糊的云朵,那是上周三凌晨我试图记录梦境时落下的泪。梦里你站在老房子的旋转楼梯上对我笑,醒来时枕头上的水痕烫伤了脸颊。原来记忆才是最残忍的纹身师,把每个细节都刻进骨髓里。
- 清晨五点被噩梦惊醒时,右手还保持着环抱的姿势
- 洗衣篮里那件沾着香水味的衬衫,已经洗了七遍
- 输入法还记得你名字的拼写,在搜索栏闪烁如幽灵
翻到日记本的最后一页,发现夹着两张褪色的电影票根。被雨水泡胀的油墨里,《爱在黎明破晓前》的日期已经模糊成伤痕。此刻窗外传来孩童的笑声,他们不知道成年人把心碎折成纸飞机,从顶楼扔出去时从来听不见落地的声响。
——这本日记将永远停留在第108页
就像我们永远停在
地铁站台错过的那个拥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