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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雨听伞声

夜雨听伞声

一、伞下世界

深夜独坐书房,窗外忽然淅淅沥沥下起雨来。起初只是细密的雨丝敲打着玻璃,渐渐竟演变成绵密的雨幕。我起身关窗时,瞥见墙角那把油纸伞——伞面上绘着淡墨山水,竹制的伞骨微微泛黄,仿佛还带着昨日的气息。

记得白居易写道:“伞盖低垂金翡翠,熏笼乱搭绣衣裳。”这把伞虽无金翡翠绣衣裳的华贵,却自有一番风韵。撑开时仿佛展开一个独立的小世界,伞骨吱呀作响,像是老友的絮语。雨点打在伞面上,噼啪之声错落有致,竟比什么音乐都动听。

二、雨声如诉

索性擎伞步入雨中。小区里寂无人声,唯有路灯在雨幕中晕开一团团暖黄。伞沿垂下的雨串如同水晶帘栊,将我与外界隔开。忽然想起李商隐“红楼隔雨相望冷,珠箔飘灯独自归”的意境,此刻虽无珠箔飘灯,但伞下的世界同样令人沉醉。

雨声时急时缓,急时如万马奔腾,缓时似情人私语。忽然明白古人为何偏爱听雨——陆游“小楼一夜听春雨,深巷明朝卖杏花”的雅致,苏轼“一蓑烟雨任平生”的旷达,皆系于这天地间的妙音。而伞,恰是这听觉盛宴的最佳包厢。

“青箬笠,绿蓑衣,斜风细雨不须归。”张志和的渔歌子忽然涌上心头。虽然我撑的是伞而非蓑衣,但那份与自然融为一体的惬意却是相通的。雨声洗尽了尘世的喧嚣,也涤荡了心中的烦忧。

三、伞影千年

归来看伞,水珠犹在伞面滚动。忽然想起这伞的来历——是去年在江南古镇所得,卖伞的老匠人说这手艺传了五代。伞面是手工裱的桑皮纸,刷了桐油,伞骨则要经过几十道工序。如今机械化生产的伞虽精巧,却总少了几分韵味。

杜甫有诗云:“翻手作云覆手雨,纷纷轻薄何须数。”伞何尝不是如此?一开一合间,遮阳挡雨,看似简单却蕴含智慧。从最早的荷叶遮雨到鲁班造伞,从油纸伞到钢骨伞,这小小物件竟承载着数千年的文明变迁。

四、夜雨余韵

雨渐歇,伞上的水珠还在滴滴答答,像是这场夜雨的余韵。忽然想起蒋捷的《虞美人·听雨》:“少年听雨歌楼上,红烛昏罗帐。壮年听雨客舟中,江阔云低,断雁叫西风。”而我这般的听雨,又该属于人生的哪个阶段?

收起伞,伞骨合拢时发出清脆的响声。忽然明白,伞之所以入诗,不仅因其形制风雅,更因它总与雨相伴,而雨最易牵动愁肠、引发诗思。夜雨听伞声,听的何尝不是千百年来文人墨客的心曲?

夜已深,雨完全停了。唯有伞尖凝聚的水珠,还在不时滴落,像是一个悠长的韵脚,为这个雨夜写下最后的诗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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