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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乡偶书古诗

《回乡偶书古诗》中的乡愁日记

归途随想

清晨踏上归乡的列车时,贺知章那句“少小离家老大回”突然在脑海中浮现。窗外掠过的稻田泛着金浪,像极了二十年前离乡时母亲挥动的黄头巾。我数着隧道里闪烁的灯光,忽然发觉自己竟与《回乡偶书古诗》的作者一样,在鬓角藏了几根偷跑出来的白发。

老宅门前

推开斑驳的木门时,童年栽的枣树已高过屋檐。树皮上还留着我用小刀刻的歪扭“早”字,如今被岁月撑开了裂纹。邻居家六岁的孩子扒着墙头张望,那陌生又好奇的眼神,分明就是诗中“儿童相见不相识”的现代注解。厨房土灶台上,父亲当年教我写的“柴米油盐”毛笔字,还在泛黄的报纸下若隐若现。

记忆的褶皱

午后整理旧物箱,抖落出一本1987年的连环画。封底用铅笔写着“换李强三颗玻璃珠”的交易记录,突然想起诗中“笑问客从何处来”的诘问。原来乡愁不仅是地理的位移,更是时间叠成的千层饼——最底下那层永远烙着灶火的温度。村口新修的柏油路覆盖了当年捡麦穗的田埂,但泥土里应该还睡着我们跳房子用的瓦片。

月下独酌

夜里独坐院中,月光把枣树影子拓在水泥地上。手机播放着《故乡的云》,电子音质却意外契合“乡音无改鬓毛衰”的苍凉。二十年前埋下的汽水瓶里,或许还封存着某个夏夜的蝉鸣。突然明白贺知章为何要“偶书”——有些情感,终究要等岁月发酵成老酒,才能品出真正的滋味。

后记:离乡时带走一包枣树下的土,沉甸甸像半部《回乡偶书古诗》。高铁驶过长江大桥时,玻璃窗倒影里,看见自己眼角有了和父亲一样的细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