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诗竹马记
一、竹影摇动的午后
整理旧物时,一根磨得发亮的竹竿从箱底滑落。我的手突然停在空中——那是我童年的竹马,曾伴我驰骋无数个黄昏的坐骑。竹节处用麻绳缠绕的缰绳依旧结实,只是原先系着的红布条已褪成淡粉。我轻轻摩挲着竹竿上深刻的牙印,那是七岁那年假装驯服烈马时留下的。阳光透过窗棂,在地上投出细长的影子,恍若又见那个跨竹马、挥柳鞭,在巷口来回冲锋的少年。
二、青梅下的诗意启蒙
对竹马的诗意想象,源于外婆的教导。她总在院中青梅树下教我念诗:“郎骑竹马来,绕床弄青梅。”那时不解诗中情愫,只觉得“竹马”二字妙极——明明是最普通的竹子,经诗人一点竟成了奔腾的骏马。外婆用毛笔记下《长干行》全诗,我则举着竹马在诗句间穿梭奔跑。当她念到“同居长干里,两小无嫌猜”时,总会望向隔壁院落,那里住着常与我一同嬉戏的陈家小女。当时不懂外婆眼里的笑意,如今想来,大约便是对古诗最生动的诠释。
三、竹马驰骋的江湖
我们的竹马江湖从家门口的青石路开始。三五个孩子各自骑着高矮不一的竹竿,用木炭在竹节上画出不同的图腾:我的竹马额前有火焰纹,小云的饰着羽毛,阿明的则画着虎目。我们将巷口的磨盘当作边关要塞,把槐树的树洞视为藏宝秘窟。最威风的是春日赛马会,大家骑着竹马穿过整条街,竹竿敲击石板发出嘚嘚声响,竟真似马蹄轻疾。有时学着戏文里的将军,折了柳枝作长枪,在竹马上交锋比试,总要到各家母亲呼唤吃饭才肯罢休。
四、古诗里的竹马意象
长大后读诗,才发现竹马早已在千年前的诗行间奔驰。李白的“郎骑竹马来”自是经典,白居易亦写“笑看儿童骑竹马”,陆游更有“竹马踉蹡冲淖去”的生动描绘。最有趣的是杜牧的“稚子牵衣问,归来何太迟”,想象中那孩童手中或许还拖着竹马。这些诗中的竹马不仅是玩具,更是纯真情感的载体。诗人们以竹马追忆逝去的童趣,以竹马寄托对田园生活的向往,甚至以竹马隐喻政治理想——一根青竹,竟承载如许丰富的文化意象。
五、渐行渐远的竹马声
不知从何时起,巷口的竹马声渐渐稀少了。孩子们开始迷恋电子屏幕里的虚拟坐骑,能变换形态的卡通马车远比一根竹竿更有吸引力。偶尔见到骑竹马的孩子,多半是幼儿园老师组织的传统游戏活动,竹马成了教学道具而非畅想伙伴。上次看见邻家小孩骑着竹马,那竹竿上竟印着条形码和价格标签——是从民俗玩具店买来的标准化产品。我忽然想起外婆用柴刀为我削制竹马时,总会留下些毛刺,她说这样才有野性的气息。
六、竹马在诗文中的重生
虽然真实的竹马渐少,诗文中的竹马却依然鲜活。去年见小学生写诗:“爸爸的童年是根竹竿,跑起来就变成骏马。”今春又读友人的散文:“真想借李白的竹马,踏过疫情封控的孤寂。”这些文字让我恍悟:竹马从未消失,它只是从巷口跑进了纸页,从玩具升华为文化符号。每当人们写下“竹马”二字,便是对纯真时代的一次招魂,对诗意生活的一次致敬。这根翠竹跨越千年,依然在汉语世界里奔跑如飞。
七、跨上新的竹马
我最终没有将旧竹马收回箱底,而是把它支在书房窗边。阳光好的日子,它的影子斜斜投在书桌上,恰似跨过纸页的桥梁。有时写作困倦,抬眼看见它,便想起外婆教的诗、童年奔过的巷、以及千年诗文中永不老去的竹马意象。于是提笔继续写下去——或许每个书写者都有一根无形的竹马,跨上它,便能在文字的原野上自由驰骋。这大约就是文化传承的妙处:我们终将失去真实的竹马,却永远拥有诗意中的奔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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