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诗十二行:春日随笔与时光絮语
晨光微熹时
推开木窗,檐角的风铃轻颤三声,昨夜细雨润湿的青石板泛着微光。我数着十二行古诗里漏下的光斑——「草色遥看近却无」的朦胧,「忙趁东风放纸鸢」的雀跃,在瓷杯蒸腾的茶烟中交织成线装书页的褶皱。
古诗撷英
「二月春风似剪刀」裁开柳枝的刹那,邻家孩童正用蜡笔涂抹风筝骨架。忽然想起《千家诗》里那十二行被虫蛀的批注:韩愈写天街小雨时,可曾听见一千二百年后某个清晨,卖花阿婆竹篮里茉莉坠落的声响?
午后拾遗
旧书摊的樟木箱底压着泛黄的日记本,钢笔字洇开的墨迹像未完成的五言绝句。第三页贴着十二瓣压干的桃花,旁边抄录着「人面不知何处去」,却空着最后两行没写完。卖茶翁说这是二十年前某个知青留下的,他总在惊蛰日来等一封永远不会到的信。
时光的韵脚
暮色漫过祠堂飞檐时,我试图把十二行古诗叠成纸船。白居易的「能饮一杯无」撞上李清照的「争渡争渡」,在砚台边沿漾开墨色的涟漪。原来所有未竟的思念,都会在某个春日突然押上平水韵,比如瓦当新生的苔藓,比如突然学会惆怅的麻雀。
夜阑小记
睡前重读《唐诗三百首》,发现第十二页总比别处更卷边。月光把「海上生明月」的句子镀在墙上的时候,忽然明白为何古人总爱用十二行说尽一生——三行给相遇,四行给别离,剩下五行,正好用来把灯火阑珊处的背影,写成不会褪色的朱砂批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