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卜算子·咏梅日记

卜算子·咏梅日记

冬末初春的絮语

清晨推窗,寒意未消,忽见院角那株老梅竟已缀满花苞,三两朵急性的早已绽开,在料峭风中颤巍巍地立着。这景象,蓦然撞入心底,便想起了陆游那阕《卜算子·咏梅》:“驿外断桥边,寂寞开无主。已是黄昏独自愁,更著风和雨。”此刻窗前梅,虽非断桥边的孤寂,却亦有一种倔强的清冷,让我不禁提笔,欲为它记下这冬春交媾时节的心事。

我的梅树并非名种,只是很寻常的玉蝶梅,花瓣洁白,微微透着淡绿,花蕊则是明快的鹅黄。它不像诗词里渲染的那般孤绝凄美,反而因得我时常照料,显得有几分家常的亲切。然而,梅的骨子里的气韵是变不了的。它不择土壤,不避风寒,在众芳摇落的季节里,默默地积蓄,然后悄然地绽放。这“无意苦争春”的脾性,古今皆同。陆放翁借梅自喻其高洁与不媚俗,我眼前的这株梅,又何尝不是一位沉默的隐士?它不与园中的月季争盛夏的绚烂,也不与桂花抢秋日的甜香,它只守着它的时节,哪怕这个时节万物萧瑟,寒风刺骨。

香如故

午后,日光稍暖,我搬了把竹椅坐到梅树下。风过处,并无扑鼻浓香,只有一丝丝、一缕缕极清极淡的幽香,若有还无,需得屏息静气才能捕捉得到。这便是“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”的意境吧。这香味不试图征服谁,不谄媚,不张扬,只是存在着,如同一种坚定的信念。我闭上眼,几乎能想象,即便明日狂风骤至,花瓣零落,被踏入泥泞之中,这份清冷幽香依然会固执地弥漫在空气里,证明它曾经盛放,不曾辜负生命的契约。

我们写作,无论是作文、日记还是诗词,所求的,不也正是这样一点“香如故”的真意么?并非为了博取眼球的热闹,而是记录下那些真正触动心弦的瞬间,那些对生命、对自然的真诚感悟。就像此刻,我用文字试图挽留这梅的姿态与香气,虽知文字终是有限,但这份“无意苦争春”的真诚,或许能让读到的人,也心生一丝静谧的共鸣。

关于绽放的沉思

暮色渐合,梅树的轮廓在灰蓝的天幕上变成一幅水墨剪影。花开得更多了些,但它们依旧安静,没有丝毫的喧嚣。我思索着“卜算子”这个词牌,双调四十四字,仄韵,句式错落有致,本身就有一种克制而深沉的节奏感,正适合咏梅这般孤清的主题。词牌是框架,填入的词句是血肉,而其中涌动的情感与哲思,才是灵魂。

写日记也是如此。日期、天气是框架,所见所闻是血肉,而真正的价值,在于那份独处的沉思,在于将外物与内心连接起来的感悟过程。这株梅,因为有了放翁的词,在我眼中便不再是纯粹的植物;而我的观看与记录,也因为这株梅,让古典的诗词在现代的日常里活了过来。文字的力量,就在于这种跨越时空的勾连,它让寂寞开无主的花,拥有了千百年的知音。

夜深了,寒气重又聚拢。我合上日记本,最后望一眼窗外的梅。它依旧静静地立在月光里,或许寂寞,却绝对完满。因为它无需任何人赋予意义,它的盛开,本身就是对生命最铿锵的注解。而我能用文字记录下与它的相遇,已是莫大的幸运。这便是一日将尽时,最珍贵的“香如故”。

《梅花》的创作背景

到了唐宋盛世,梅花在诗词创作中达到高峰。唐代诗人王维的诗作“墙角数枝梅,凌寒独自开”,不仅描绘了梅花的孤傲姿态,更折射出作者在安史之乱后的隐逸心境。我们通过分析宋代刻本发现,诗人陆游的《卜算子·咏梅》以梅自比“零落成泥碾作尘,只有香如故”,字里行间充满对家国情怀的坚持,这正是南宋风雨飘摇的时代背景下,文人的情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