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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日炉火边的亲情絮语——一篇关于母亲织毛衣的日记

冬日炉火边的亲情絮语

十二月十五日 星期四 雪

窗外飘着今冬第一场雪,我蜷在老旧的红绒沙发里,看母亲坐在炉火旁织毛衣。毛线团在她脚边轻轻滚动,竹针碰撞发出细微的声响,像某种温暖的密码。

一、炉火映照的侧脸

母亲鼻梁上架着老花镜,火光在她银灰色的发梢跳跃。她织的是我最喜欢的枣红色,线头不时要在唇间抿一下。这个动作三十年未变——我婴孩时的虎头鞋、小学时的毛线手套、中学时那条被同学羡慕的围巾,都带着这样温热的印记。

"妈,眼睛累不累?"我问。她摇摇头,忽然举起织到一半的袖子在我肩头比划:"去年这件你穿着短了,今年我多放了两寸。"炉膛里爆出个火星,照亮她眼角的细纹。

二、毛线里的时光

竹针穿梭间,我看见二十年前的场景:母亲在产科病房织小袜子,粉蓝毛线缠着点滴管;台风夜她借着蜡烛光补我刮破的毛衣;高考前她连夜赶制"状元红"的毛背心...

现在她的手指不如从前灵便了,常要拆了重织。但每当我劝她别费神,她总说:"商场买的哪有手织暖和。"说着又挑起一针,线绳在指节勒出浅浅的红痕。

三、永不褪色的温度

夜深了,母亲把织好的左袖在我身上比了比。羊绒蹭过脸颊时,我闻到樟木箱混着阳光的味道——这是她每年取出旧毛线必做的工序。她突然轻笑:"你三岁那年,也是这样量尺寸,结果尿在了新毛衣上。"

炉火渐弱,毛衣在母亲膝上堆成温暖的山丘。我知道这件衣服会像从前那些一样,永远比天气预报早一步感知我的冷暖。雪花轻叩窗户,而屋内,三十八针平针正编织着比炉火更恒久的温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