写虎古诗日记:山中寻虎踪
壬寅年腊月初八 晴
今日得闲,独往城西三十里外苍云山。此行非为寻幽探胜,实因近来痴迷于古人写虎之诗,心有所感,欲亲至虎曾盘桓之山林,体会那般雄浑苍凉之意境。
晨光熹微时入山,霜露甚重,打湿了衣襟。山路崎岖,人迹罕至,唯闻空谷鸟鸣,更显幽深寂静。我循着樵夫指点的小径深入,两旁古木参天,枝桠虬结,宛若无数墨色蛟龙盘踞于苍穹。脚下落叶积尺,踏上去沙沙作响,在这万籁俱寂之中,竟似惊雷,不由得想起李贺那句“洞庭雨脚来吹笙,酒酣喝月使倒行”,虽非直接写虎,但其光怪陆离、气势慑人之境,与我想象中猛虎将出之氛围何其相似!
山林之魄与诗中之虎
愈往深处,林木愈密,光线愈发晦暗。我于一块巨岩上稍作歇息,闭目凝神,试图在风中捕捉一丝远古的腥风。脑海中,那些读过无数遍的写虎古诗纷至沓来。首先闯入的便是张籍《猛虎行》中的“南山北山树冥冥,猛虎白日绕林行”。此刻身临其境,方知“树冥冥”三字之妙,绝非凭空臆想,乃是诗人对山林幽邃之态极精准的捕捉。阳光只能从叶隙间漏下些许金斑,照耀着地下兽骨与枯藤,更添森然之气。
继而想到梅尧臣的《猛虎行》:“山木暮苍苍,风凄茅叶黄。”此句虽平实,却勾勒出猛虎活动的典型环境——秋末冬初,百草凋零,万物肃杀,正是虎威最盛之时。眼前景象虽非深秋,但冬日的萧瑟亦足以让人共鸣。那“风凄”二字,仿佛已透骨而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