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廿三 晴转多云
晨起推窗,忽见梧桐叶落满庭,方惊觉秋已深矣。想起李益《喜见外弟又言别》中"以我独沉久,愧君相见频"之句,竟与此刻心境暗合——这"沉"字非是沉沦,倒似那茶壶底渐渐沉淀的龙井,在岁月里慢慢沁出滋味来。
一、沉淀的晨光
案头日历翻到霜降节气,玻璃杯中的热水腾起白雾,模糊了窗外银杏的金黄。忽然记起去年此时正与故友登高,如今却只剩"以我独沉久"的况味。这"独"字最妙,像宣纸上洇开的墨点,在晨光里舒展成孤鹤的形状。
二、书页里的对话
午后整理旧书箱,发现大学时的《唐诗选辑》里夹着泛黄的枫叶书签。当年用铅笔在"愧君相见频"旁批注"此愧非愧,实乃喜极",如今看来不禁莞尔。少年时总怕孤独,而今方懂独处之乐——如同此刻阳光斜照在《陶庵梦忆》的绢面上,竟与张岱隔空对饮起来。
三、厨房里的哲学
傍晚炖莲藕排骨汤时,看砂锅里咕嘟咕嘟冒泡,忽然参透"沉"字真意。食材要沉得下去,鲜味才能浮得上来,人生何尝不是如此?记得《菜根谭》有云"浓肥辛甘非真味",这"以我独沉久"的况味,倒比推杯换盏更见真章。
夜记
临睡前发现窗台茉莉又开三朵,幽香暗渡。电脑屏幕映着未完成的企划案,茶杯底沉着两片舒展的碧螺春。此刻方悟:这"沉"原是光阴的馈赠,如同旧书里的批注会发芽,独处的静默里藏着最丰饶的对话。且学那古诗里的诗人,把"愧"字换成"幸"字——幸我独沉久,始知万物深。
以我独沉久,愧君相见频的意思
以我独沉久,愧君相见频。 平生自有分,况是霍家亲。 【注释】 ⑴卢纶:作者表弟,与作者同属“大历十才子”。见宿:留下住宿。见:一作“访”。 ⑵旧业:指家中的产业。 ⑶以:因为。 ⑷自有分(fèn):一作“有深分”。分:情谊。 ⑸蔡家亲:也作“霍家亲”。晋羊祜为蔡邕外孙,这里借指两家是表亲。 【翻译】 静静的深夜...